一路上,朱巨神色明显有些恍惚。
他的手下上前问询,朱巨也仅是摇了摇头,随便一句昨晚没睡好便打发了。
没有货物牛车的拖累,一行人赶路速度极快,将近下午时分,便到了鲁国境内。
依旧是工赐初见朱巨时的那座驿站,心下不由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
朱巨见到这座驿站也颇为唏嘘:奈何为贼呀,盯谁不好,偏偏碰到这么位小祖宗。
这…福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哇!
工赐本以为这次路过,红衣可能会找自己,看来自己也没这么重要嘛,一路出了山脉,入住了驿站,都没见到。
不过晚饭时分,却见到了位意外之人。
工赐盯着疑似路由的背影道:“二师兄?”
那人回头一笑,正是路由!
工赐:“真的是你!二师兄,你怎么会在这?莫不是要去齐国?这也太巧了吧!”
路由摇头叹道:“你呀你,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总有那么多疑问,还总是一连串地发问…”
工赐闻言,回忆到了五六岁时的光景,不由地尴尬道:“不懂就问嘛,夫子不是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嘛。不知唯有求问!”
路由目露思索道:“夫子确实说过这话,不过你只见了夫子一面,又是怎么知道的?那天中午,夫子有说过这话嘛?”
工赐见路由被自己带偏了,连忙道:“有的有的,二师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路由:“真是拿你没办法…孙先生来信,夫子得知了你要上战场,毕竟师徒一场,特意命我带着十位师弟来助你一臂之力!”
工赐闻言,大为感动!
这义姐梧桐说没事的,你放心去吧,那专毅也喊他去…
唯独这仅仅一面之缘的夫子,得知后竟然派遣门下得意弟子前来助阵!
工赐心下感动不已:不愧是圣人啊!谁若是再敢说夫子的不是,我第一个跳出来跟他急!
虽然二师兄仅仅带了是个师弟,可夫子门下弟子,那是个顶个的优秀哇,个个文武双全!
君子六艺中就有:御!
工赐现在缺的正是会驾驭战车之人!
这瞌睡来了送枕头,不是圣人还能是什么?!
架御战车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接触的,一般都是士族子弟,可是工赐根基浅薄,到那找士族子弟为自己驾驭战车?
总不能让送货的车夫硬上吧?那样即便是上了战场也是找死!
还有些士卿门阀家会培养些能够架御战车的门客,但那些无不是亲信之人,门阀家的上等门客,也不是工赐这等新晋小士族能够请得来的。
工赐神情激动,连声道谢,若是其中有善御者,说不定就能在战场保自己的小命。
一旦见势不对,兵败被追杀,车技好的,不需要跑得比敌人快,只要不出错,比自己同阵营快就能保命了。
工赐热情地邀请诸位师兄弟共进晚餐,把酒言欢。
一番酒足饭饱,工赐让管事偷偷找驿站店家,将路由十一人的食宿费都提前支付了。
虽然只是小钱,但人家是来帮自己的,这种细节方面所展露的态度,工赐必须拿捏到位。
次日一早,那些普通车夫成了备胎,换工赐的十位师弟架御兵车。
工赐虽然道鲁国见夫子比较晚,但是人家拜师早呀,工家提前好几年,在三桓之乱时,便差人送去拜师贴以及学资了。
于是除了路由等少数几位,他子赐的排名还算是比较高的,这十人虽然跟随夫子早,但都要喊工赐一声‘子赐师兄’!
倒不是人来了就不客气马上开始用,而是路由提议的:让十位师弟先熟悉熟悉,毕竟夫子名声虽大,传授君子六艺,但实际上夫子家道中落,不过养了一剩兵车而已。
并不是每位弟子都能熟练操作的,更多的是教授理论知识。
一路上工赐惊喜不矣,战车有2匹马拉的,也有6匹马拉的,普通一辆战场都是3到5匹马。
工赐这次可是奔着保命去的,每乘战车都是满员的6匹马,而且都是在梧家精心挑选的好马。
工赐认为:马力必须给足!
普通车夫用驾驭牛车的方式来赶战车,一路上虽然速度也不慢,但实际上是比骑马稍慢的。
换了这十位学过的师弟,来架御这6匹马的顶配兵车。
一路奔驰的速度立马截然不同了,随行的护卫也要扬鞭策马狂奔才不会掉队。
一行人扬起的烟尘那都是带旋风的,引得路上看见之人纷纷停下手头的活计,侧目观察。
“哈哈哈哈哈,这才是战车该有的速度!”
一路虽然颠簸,但全身恢複后的工赐并不在意这些,畅快大笑着。
速度越快,意味着此行参战的危险䗼越小。
工赐一行人扬起一路烟尘,工赐看向身边的路由道:“二师兄,孙武先生来信说了什么?怎么夫子恰好让你带了十名弟子来?”
路由:“孙先生的来信我自是不好去看的,夫子既然如此安排,定有他的用意。不过依我个人之见,此战或许不寻常,不然也不会让我带人来助阵了。”
工赐颔首道:“不错,那伍子胥报仇心切,恐怕即便是孙先生也劝不住他。待会儿休整时,我们跟师弟们说下,这上了战场后,万万不可冲这么快,若真要交战,前冲越慢越好。好省下些马力,万一战败跑步,也好速度全开!”
路由闻言,顿时一脸惊为天人地看着工赐。
工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颇为尴尬道:“这个…二师兄啊,那毕竟是吴楚只见的战事,我是卫国人,现在梧家家主的身份来看,那也是齐国人,您和师弟们又都是鲁国人,咱们都还年轻,可是要继承夫子学问,日后好干大事的人。
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哇!况且您看我这年纪,尚未及冠,又腿脚不便,此战咱们还是学习历练为主,若是见势不妙,立马走人!”
路由冷哼道:“你小小年纪,便贪生怕死,还找这么多借口!念你尚未接受夫子教导,此次便不与你计较了,那番话,万万不可对师弟们说!”
工赐也急了,继续道:“夫子是让你们来帮我的,不是让你们的来冲锋陷阵的!人生短短急个求啊?!若是以这速度冲锋陷阵,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二师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夫子那天说得话了?夫子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点,即便是你也要好好向我学学!莫不是夫子的话,你转头便忘?这才几天呀!”
路由见工赐搬出夫子,这话夫子确实说过,他也还记得,想要争辩,总不能说夫子说错了吧?
路由当下冷哼一声,也不让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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