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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李家人吃完晚饭之后向来是各有各的安排。
  田青青为了保持身材和“青春的活力”必然是要出去扭秧歌,按李四海的话说那帮妇女就是群魔乱舞聚众闹事。
  老爷子是饭后一手儿牌一年四季不间断,按田青青的话说是一天不摸牌浑身就痒痒。
  秦立东跟着李津京一起下楼在大院儿里散步:“怎么不在家聊?反正也没人。”
  “我怕我爸偷着装窃听器。”
  秦立东大笑:“老爷子侦察兵出身?”
  “不是,工程兵,但我总怀疑我爸当年是想去侦察连人家不要他。”
  “怎么说?”
  “脑袋太大目标太明显呗,我都听见好几次他的老战友儿叫他李大头来着。”
  秦立东给了李津京一脑勺儿:“不许这么说当爹的。”
  “切,我对我爸的尊重是放在心里的。”
  “你就狡辩吧!口头儿上都做不到还提什么放在心里,以后不许跟外人这么说爸爸,知道吗?”
  “知道啦,秦大妈。”
  又走了一小段儿,李津京还是没想好怎么跟秦立东开口。他以前没遇见过这种问题,他也不是像席砚那种能轻易把心里话掏给别人听的人,尤其是这种个人问题。
  你说一大老爷们儿跟哥们儿唧唧歪歪“那个人他讨厌,他找小三儿,他对不起我”靠谱吗?秦立东还不一耳刮子给他抽回来?
  最关键是他自己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心里这不痛快是怎么回事儿呢!是真的在意陈家和,还是相处久了就对某个人出现了占有意识,觉得冷不丁蹦跶出一个跟他抢的就不爽了?
  要是后者还好说了,自己调整一下很快就能过去。要是前者……
  “陈家和跟你怎么了?”
  秦立东会读心术?李津京瞪着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他的事儿还有什么能让你这碎嘴子张不开嘴的吗?”
  李津京突然觉得很庆幸,能跟秦立东这种人说说烦恼最合适了。不用多废话就能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也不用担心对方会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最关键是肯定能得到靠谱的建议或分析,有朋如此夫复何求啊?
  那他也别绷着了,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个人跟陈家和表白,陈家和没答应也没拒绝还把这事儿告诉我了,我心里不痛快但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痛快。”
  秦立东很诧异:“陈家和连这种事儿都告诉你?”
  “就是说呢,要换一般人我肯定觉得是跟我斗心眼儿呢,但陈家和的人品还不至于的。而且,这和我们之前对同居关系的定义有关,不约束,不干涉。”
  秦立东听了特鄙视的嘲笑:“定义!俩人在一起舒服最重要,有必要弄个定义吗?订这些条条框框给谁看?是要显得你们俩特潇洒吗?我就不喜欢听这个词儿,太假。真要是心意相通志趣相投,要他妈什么定义?京京,你是让他给你框住了。”
  “怎么说?”
  “你以前跟康体中心那小冯有定义吗?他烦你了吗?缠着你了吗?因为你们都知道,彼此就是一炮.友儿,谁还真往心里去?小冯除了你肯定还得有人,但这有必要告诉你吗?除非他想让你妒忌,享受一下俩男人争他的感觉,但这太没品了,一般男人干不出来。”
  秦立东掏出烟点上,继续说:“我也不能说陈家和阴险,但他先把‘定义’甩出来,肯定还说过你们俩之间应该坦诚对不对?于是现在他又‘坦诚’一把,让你以后想不‘坦诚’都不行,还能让你觉得他特君子。我不想猜他然后还会干什么,就说已经发生的,他是在变相改变你对单纯同居生活的‘定义’!”
  李津京觉得头疼:“秦哥,我没想过这么深。”
  “那我恭喜你,说明你还没被他彻底框住。京京,单纯同居本身就是炮.友儿关系,彼此没有责任,没有义务,没有必要涉及什么‘坦诚’。如果真牵扯上这些,那就是恋人关系了,你想过吗?”
  李津京突然一乐:“秦哥,陈家和与我之间从来就没到‘责任义务’这个高度,是你自己瞎联想呢吧?不过你的话也有点儿道理,到给我提了个醒儿,这事儿之所以让我心烦,就是我自己没摆明白而已。陈家和有他的行为准则,也许他觉得即使是同居者也应该做到坦白。不过这是他的事儿,我无权干涉,但我想怎么做,是不是也坦诚相向?那就是我的事儿了。”
  秦立东被反驳了到也没生气,反而笑着看李津京:“你是想说各有各的原则?臭小子主意挺正啊,我这么掰都没给你掰歪了,看来我的谈判水平下降了。”
  李津京大笑,砸了秦立东一拳:“你这大哥当的不够格儿啊,哪有兄弟心烦还给添堵的?就冲这个,你得请我吃羊肉串儿!”
  “没问题啊!”
  四月末的夜晚其实还是有点儿凉的,但烤串儿摊子旁边儿已经热闹起来了。
  有过一次坐小板凳的经验,这次秦立东和李津京学乖了,宁可一人抓一大把肉串儿蹲在路边儿吃,脚边上再码两瓶儿啤酒,嗯!爽啊~
  李津京就喜欢吃这种炭火烤的,油炸和电炉子的都没劲,不香,烤串儿嘛,要的就是这股烟熏火燎的味儿!
  “京京,你在意陈家和吗?”
  “说不在意是假的,不过刚才我想清楚了一概念,这种‘在意’其实跟小孩儿被抢了好吃的不甘心那种差不多。也没你说的那么邪乎,也没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你刚才有一句话我听着挺对心思的,真正心意相通志趣相投的,确实不用说那些什么鸡毛儿定义。我觉得吧,在这方面儿我和陈家和的观念不统一。”
  秦立东仰头喝了口啤酒:“怎么?打算迁就他一下?”
  李津京斜了他一眼:“又套我话是吧?我要说迁就你又该引申了,‘京京啊,你要是迁就他这就不是同居是恋人啦’,当我不知道呢?”
  “嗯,被看穿了,真遗憾。”
  “去你的!”李津京用肩膀拱了一下秦立东:“慢慢儿来吧。以后我啊,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如果把陈家和那套‘定义’和你这套‘引申联想’全甩开,其实问题特简单,我李津京对同居的人要求真没那么多,别跟我三人行就得,其它都是废话!”
  “哦……”秦立东拿签子指着李津京:“你是拐弯儿骂我说了一晚上废话是不是?臭小子!今儿收拾不了你的!”
  “擦!谁收拾谁啊,一边儿膀子都不敢动还叫嚣呢?”
  “放肆!”
  “放四?还放五儿呢……哎哟!你别拿签子扎我啊!”
  没想到平时老端着个大哥架子的秦立东闹腾起来也跟小孩儿似的,李津京离着两步远指着他说:“怪不得龙庆说你这人从小儿就特坏呢!就不能让你手里有家伙事儿,哪怕一根儿筷子都是凶器啊!”
  秦立东仰头大笑:“他没说八岁那次我挖了个坑儿给他埋沙子里的事儿吗?”
  “没有啊,说说我也听听。”
  “那年我们大院儿盖房拉来批沙子,我和潘向荣就挖了一特深的坑,用报纸盖上撒好沙子当掩护,然后拿一块儿大白兔儿给龙庆骗过来。这小子就认吃,根本没注意脚底下。”
  “那肯定掉坑里啊。”
  “是啊,然后我和老潘假装去拉他,实际是过去几脚就把旁边的沙子踹进去给丫埋了,最逗的是龙庆还在那儿嚷嚷‘把糖给我啊!’”
  李津京哈哈大笑:“原来龙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儿啊。”
  “宁非也说你小时候儿特阴呢,最喜欢率领他们去车棚拔气门芯儿拧车铃儿盖,后来还让大人抓着了。”
  “哎,说起这个,那可是我的光辉历史第一页啊……”
  俩曾经的捣蛋鬼竟然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开始交流起经验来了,最后秦立东总结:如果李津京当初和他是一个大院儿的,肯定会被他挑出来当他的参谋。
  李津京不屑的表示:“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
  秦立东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就当参谋长。”
  后来李津京和秦立东都快吃完的时候碰上也出来吃串儿的张文张武兄弟俩,老武不了解秦立东,只知道他是哥哥的朋友,一起做生意的。他本人又最爱热闹,于是就把王小竟和宁非也叫了出来。
  李津京觉得张武和王小竟是当兵当傻了,愣是没看出来宁非和张文对秦立东的态度,这俩傻呵呵的两瓶儿啤酒下肚就对秦立东拍着肩膀称兄道弟的了。
  看秦立东有点儿尴尬和不爽的瞄着肩膀上搭着的胳膊,李津京心里这个乐啊。
  该!叫你伪装和蔼,怎么不摆大哥范儿了?
  宁非是特别有眼力见儿的,不着痕迹的把张武的胳膊圈了过去,四月天儿哥们儿冷汗都快下来了。
  趁着别人聊得热闹,秦立东一歪头悄悄儿跟李津京咬耳朵:“你是不是特喜欢看我跌份啊?”
  李津京叼着烟,“不能够,我就是爱捡乐儿。”
  当天晚上都喝的有点儿微多,秦立东干脆住到张文他们家去了。
  李津京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刷牙的时候从阳台往下看了看,秦立东的车已经没了。这人精力真足,记得他昨天打电话跟人约的是八点吧?还是一挺远的地方呢。
  估计刚创业的人就是这么辛苦,李津京突然觉得自己把工作都甩给古剑太不像样儿了,瞧瞧人秦大少周末也没休息啊。
  洗了脸咬着个老妈准备的面包先给古剑打电话,刚接通报上名号:“喂,我是李津京啊。”那边儿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给你加工钱还不行吗?我最近这几天事儿太多了……我草,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懂不懂?”
  “滚犊子!大周末的还得替你守着电话传真,我对象儿都急眼了!”古剑这中气十足的怒吼,直接让李津京怀疑他不仅混过,还得练过。
  “这好说,告诉她,你老板不白用她爷们儿,赶明儿我送她一白金项链儿,钻石吊坠儿的,怎么样?”
  古剑那边儿略一沉吟:“嗯……啥时候送啊?”
  擦!李津京都气乐了,“星期一,一准儿给你带过去。”反正手里有现成儿的,拿到城西的珠宝一条街换个像样儿得托儿就行。
  “那我那小貂儿呢?”
  李津京原话奉还:“滚犊子!不到三伏天儿坚决不送,我还告诉你啊,送了你就得给我穿上!”
  古剑又“嗯”了一声儿:“你给我打一张去南极的飞机票我就穿上。”
  行吧!哪个王八蛋说京油子卫嘴子来着?明明是东北人最能忽悠!“别惹我啊!这几天刚有一小三儿来挖我墙角儿!”
  古剑一下就严肃了:“叫啥?混哪儿的?我去削他!”
  嗷嗷,外语学院高材生对战B大高材生啦!太扯淡了……“哪儿都有你!维和部队啊?好好儿干你的活儿吧。星期一收盘我找你去,挂靠公司那边儿需要一些文件你给我准备好。”
  陆续交代好都要的是什么,古剑逐一记了,最后有点儿吞吞吐吐的:“小李,我攒了一点儿钱,你能不能帮我炒炒?”
  “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李津京伸着胳膊在书包里找烟。
  “不是……那啥,我爸下岗了,我老妹儿马上高考,我寻思给家里多赚点儿钱。看你那炒股来钱挺快的……”
  李津京志得意满的掏到了烟,抻出一根儿在桌面上磕达着:“这好说啊,你那点儿钱留着请你对象儿吃冰激凌吧。我账上分你五万本金,赚多少都算你的,亏了算我的,就当给你发奖金了。”
  “不要!”
  “嘿,臭来劲了是不是?”李津京点上烟抽了一口,“那这么着,你毕业了直接给我干吧,为期一年,工资按五千算,社保什么的我给你找地方上,一年以后你要是想跳槽儿我给你找一份儿大公司的工作证明和推荐信,如何?”
  “那我能不能提前预支工资?”
  李津京贼笑:“不能。但你可以接受我借你五万本金炒股所得的利润。我告诉你啊,撑死了再十五天,五万变十万,信不信?”
  “信!你们金融系的都是神人。”
  “你错了,我们大部分都是鸟儿人。”
  挂了古剑的电话没一会儿,陈家和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京京,我想咱们需要谈谈。”
  李津京一笑:“行啊,但是周末我没空儿,星期一吧。说好了明天要陪我妈逛街,下午我还得出去一趟有事儿。”
  “好……”
  “陈家和,你别想的太多了。具体的电话里也说不痛快,我就告诉你一句,你是你,我是我,不要用你的思想道德标准来衡量我的想法。建议你换位思考一下,你不是说很了解我吗?那你就试试用我的思维模式来看这件事儿好了,到时候自然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京京,对不起。”
  李津京顿了一下,“咱俩之间不用说对不起。”
  这个周末李津京除了去珠宝店把钻石袖扣儿改成了吊坠儿,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分析他记录的大盘个股资料和对比德国几家医疗器械公司的优劣,甚至还拿出来和他妈妈一起讨论了一下进口支架的优点。
  李四海挑着眉毛问:“你要做这个?”
  李津京耷拉着眼皮眼珠儿一转:“秦立东要做这个,我同学有外语学院的,我就帮他联系了一德语翻译。昨天他听说我妈是医生,让我问问专业人士的意见。”
  李四海拍了拍李津京的头:“臭小子,跟我撒谎你还嫩。想跟着秦立东干事儿就跟吧,他现在做的也是正经买卖,以后这孩子啊……也是一能人。”
  李津京口头儿表示了对老爸各种崇拜,李四海夹着烟难得跟儿子开一回玩笑:“专业人士的意见也不是白给的,告诉秦立东,你妈就喜欢钻石。”
  “没问题,而且必须是南非克拉钻。”李津京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忧伤了。草的!这回赔了,自己掏腰包送钻石,功劳还让别人领了!算啦算啦,反正他也想送妈妈一枚像样儿的钻戒,没这码子事儿还真不好送呢!
  四月二十八号,星期一,深发展A大涨9.34(百分号),收于三十五块六。截止至此,李津京单股收益十九块一,翻番儿有余。
  把项链儿给古剑的时候,哥们儿都惊了:“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李津京摆弄了一下儿金丝绒小盒儿里的首饰,“这是你应得的。未来十几天我会很忙,这边儿全靠你了。跟德国佬下最后通牒吧,咱们资金很快就到位。”
  “小李!”古剑叫住匆匆忙忙要走的人:“我拿了你的钱就要干事儿,这个东西我不要。”
  接住被扔回来的盒子,李津京放在手心掂着,冲古剑一笑:“这个不是我送你的,是德国佬送你的。发挥你大忽悠的本事吧,我想见识见识你还能砍下来多少价儿。”说完又把盒子扔了回去:“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说这是你应得的了吧?你小子亏啦!每砍下来半马克都足够买十条这项链儿的!”
  “小李!”
  不耐烦的回头儿,“又怎么啦?感动啦?”
  “不是,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咱们是用美元结算的,跟马克没关系。”
  “草!”
  也许是股票方面儿的好消息,也许是搞定了古剑这个一流帮手,李津京回到小四合院儿的时候心情好极了。
  好到什么份儿上?
  好到李津京第一次站在局外听陈家和说话,而丝毫没有受他的影响。
  听着听着,李津京走思了。其实秦立东说错了,陈家和并不是在试图改变和影响他,只不过是他自己接受了这种影响而已。可又有多少人能不受别人的影响一直坚持自我呢?尤其是同吃同住的密友。
  “陈家和,无论发生什么,或者你做了什么,你和我之间不应该出现僵局。”
  “为什么?”
  李津京笑了:“你自己说过,如果我长得不像飞羽,你会拿我当一个好朋友来看待。按我的理解,哥们儿之间如果因为小事儿斤斤计较,那就是假哥们儿了。”
  后来陈家和一直都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五味杂陈。
  他本想告诉李津京自己确实被董煜的某些个性和才华吸引,他想承认没有立刻拒绝董煜是自己的失误。可在他眼里很重要的一件事,京京却这样轻描淡写的放了过去……他一直欣赏的他的直白和洒脱如今变成了心头微微的痛。
  第一次直面最本色的李津京,没有飞羽的影子,没有那份解不开的心结,甚至穿戴打扮都已经是完全的李津京风格。
  当时李津京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也是第一次,陈家和眼中看见的,仅仅是李津京。
  四月二十九号,深发展A放量成交,但收盘仅仅是微涨0.28(百分号),李津京在交易所翻看各种历史信息,对比不同时期的技术指标,揣摩庄家的意图,计算资金的流向。
  一晃竟然天都黑了……
  四月三十号,深发展A上涨2.94(百分号),成交量骤然下降。
  五一假期,连上周末休市四天。都说劳动的人最光荣,在这五天里,李津京彻底疯魔了。
  比嗑药好使,比做.爱兴奋,比中了双色球还带劲,他的厚厚的记事本足足写满了两个,全部都是摘录的信息和数据。
  记忆中的预言,手里掌握的分析,李津京不再有任何疑虑,他确定,这份大红包是他的了!
  虽然成就感减半,但李津京看到的是这份启动资金带给他的未来。
  但是,他的疯魔仅仅在内心,表面上他还是吊儿郎当的跟老爸老妈逗贫,和兄弟哥们儿出去吃饭,甚至他还悄悄溜回四合院儿与陈家和分享他对大盘的猜测。
  平静的表象下,他终于等来了开盘的日子。
  五月五号,深发展A涨停板,收于四十块四毛三。
  五月六号,再次涨停,四十四块四毛七。李津京对这个数字很不满意,你丫有本事收一个四四四四啊!
  五月七号,三度涨停,四十八块九!庄家封涨停封得死死的,几十万手的封停买进里,没人能注意到李津京持有的四千五百多手悄悄的溜走了。
  单股盈利三十二块四是什么概念?
  李津京自己的本金一百五十万纯盈利了二百九十一万。
  潘向荣,龙庆,秦立东,陈家和分别借给他的一百万扣除40(百分号)的利息,结余纯利润六百二十五万。
  秦立东单独追加的二百万投资,盈利三百九十万,但这家伙太狡猾,跟他利润五五分成儿,于是李津京的纯盈利是一百九十五万。
  最终,此次作弊战役李津京总收入一千一百万,还是税后。
  孩子这个乐啊,简直笑开了花儿。对着满目大红收了盘的显示器,突然眉眼一敛,一根食指压在嘴唇儿上:“嘘……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