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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第 34 章

  剧情完成度:九十三

  生命值:七十一

  男主仇恨值:十

  子时刚到,年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任务手册,然后,目光就定格在了数值“十”上。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没看错,一横一竖,没有其余笔画,就是十。

  为了第一时间查到仇恨值,她努力对抗睡意,好不容易撑到子时,查到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怎么可能?便是她还是新手期的第一次穿书,一路糊里糊涂地走完剧情,大错小错犯了许多,也没有混到过这么惨的仇恨值。何况,该她对聂轻寒做的剧情,她都保质保量、不打折扣地完成了。

  聂轻寒前几日还因为她绑了他报复她,那睚眦必报的小心眼模样,哪像是对她有好感的样子?他亲手为她戴上的避子药囊她还挂着呢。

  是不是系统出了错,把十前面的数字抽掉了?

  年年觉得,多半是这样。毕竟,这个不靠谱的系统连乱码都能抽出来,少显示一位数字也不是很稀奇。她还是先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仇恨值说不定就正常了。

  年年闹心地把任务手册收起。

  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她早早就醒了,躺在客栈的床上对着陌生的碧纱帐顶发了半天呆。任务手册上的仇恨值还是顽强地维持在“十”上,让她心都凉了半截。

  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了,仇恨值每上涨两点,系统会奖励给她生命值一点。生命值这么多天都纹丝不动,之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说,因为仇恨值显示不出来,所以无法刷新;如今还是这点数值,只能说明她的仇恨值压根儿就没有涨过。

  年年眼含热泪:究竟哪里出了岔子,告诉她,她改还不成?可这个垃圾系统,却只会显示“权限不足,无法查询,请任务者自行寻找答案。”

  等等,当初系统将她召回系统空间,说她“触发任务警报,任务成功率下降百分之八十,小世界崩溃概率增加百分之五十”时,似乎也是这套说辞。难道成功率下降的真正原因是男主仇恨值出了问题,而不是男主有生命危险?

  毕竟,仇恨值不足会直接影响男主最后杀她的决心,她不死,剧情线就会出现重大偏移,导致她任务彻底失败。

  年年眼前一黑:那她为了哄聂轻寒穿上金丝天蚕甲,冒着影响仇恨值的风险答应他“动手动脚”是为了啥?闹了半天,方向全错了。

  琉璃几个到客栈见到年年时,便见她长发披散,恹恹地趴在窗前,双目失神地望着窗外的芭蕉树,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几个丫鬟大吃一惊。琉璃第一个问:“郡主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珊瑚跟着道:“是客栈的食物不合郡主心意吗?奴婢这就去借厨房,给您做您爱吃的几样小菜。”

  琥珀猜的是另一个方向:“是不是有人惹郡主生气了了?郡主说是谁,奴婢帮您骂人。”

  珍珠最后一个开口,迟疑道:“郡主,您难道知道姑爷不和我们一路进京,不开心了?”

  咦?年年抬起头来:“聂小乙不和我们一路吗?”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丫鬟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互相交换了下眼色:看来郡主不开心和姑爷有关。这几天郡主和姑爷同路,两人朝夕相处,感情突飞猛进嘛。

  珍珠答道:“姑爷和秦世子配合,捉了一批金风寨的贼人,要押解回静江府。姑爷怕耽搁了我们的行程,叫我们先去京城,他随后再到京城和我们会和。”

  被她一提,年年想起确实有这段剧情。聂轻寒有意送屡次剿匪不利的静江府守备和广南卫一个功劳,将金风寨贼人押回静江府,顺便还送上了被杀的贼人首级。WWW.7ЭΖω㈧.℃oM

  押解的路上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金风寨残余匪徒试图劫人,不料聂轻寒早已掌握消息,设下埋伏,将其全数擒获。自此一役,聂轻寒在整个广南都立下了威名。

  哼,心机男人,野心勃勃,沽名钓誉,收买人心。

  他不和她一路也好,不然,她怕她看到他那张不露声色的俊脸,会忍不住想咬他一口。要不是他城府那么深,表情那么寡淡,他对她到底是好感还是恶感,她哪会看不出?

  太坑人了。可怜了这两天她的老腰。

  聂轻寒和秦丰定好分别押送金风寨贼人和护送他们进京的人马,抬头便见珍珠候在外面,见到他出来,行了一礼道:“姑爷,你去看看郡主吧。”

  聂轻寒心头微紧:“她怎么了?”

  珍珠道:“郡主知道您不和我们一路,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聂轻寒一怔。

  “表妹夫快去看看吧。”秦丰走出来,冲着他挤眉弄眼,“你真行,福襄这样的脾气,都被你收服了。这新婚燕尔的,换了我,也不乐意分离这么久。”

  饶是聂轻寒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耳根发热,淡淡“嗯”了声。

  年年依旧披散着秀发,闷闷不乐地坐在窗前。琉璃净了手,在帮她剥新摘的石榴;琥珀拿了本笑林广记,绘声绘色地读着:“董永行孝,上帝命一仙女嫁之。众仙女送行,皆嘱咐曰:去下方,若更有行孝者,千万寄个信来。”

  年年嗤道:“不好笑。这是哪个混账编的?好好的仙女,在天上不快活,非要下届寻个臭男人,自寻烦恼。”

  琥珀笑道:“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仙女也有凡心嘛。”

  年年横了她一眼。琥珀不敢作声了。琉璃用白玉腕盛了剥好的石榴籽,递给年年:“郡主吃石榴,多子多福。”

  年年瞬间就觉得口中的石榴不甜了,推开道:“我不吃了。”

  聂轻寒望着她仿佛吃了火药的炸毛模样,心下软成一团,发话道:“你们都下去吧。”

  琉璃和琥珀松了口气,无声地向他行了一礼,依言退下。聂轻寒走过去,温言问道:“谁惹着我们小郡主了?”

  年年抬头看他。他的面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可身子是放松的,眼中含着笑意与柔软。她以前是有多瞎,居然从没发现不妥?

  年年喃喃问:“聂小乙,你是不是喜欢我……”的身体?后面的话,饶是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一怔,面上神色淡淡,没有答她,耳根却慢慢红了。

  年年的心更凉了:系统果真没有出错,他的模样,哪像是对她有恨的样子?

  聂小乙是受虐狂吗?她怎么也想不通,她明明努力按剧情走了,欺负他,背叛他,对他颐指气使,一点儿都不好,他的仇恨值到底是怎么跌下去的?

  唯一的变数只有她和他圆房了。毕竟第一次圆房,他对她的仇恨值就直降三十。

  可故事后期,他拥有的女人那么多,也没见他因为这档子事对谁特别过。而且,她和段琢之间的勾当,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到底哪里出了错?

  年年不觉悲从中来:她这是什么运气,居然摊上了个沉迷她美色的男主。再这样下去,她的任务怎么办,她什么时候能凑够生命值回家?

  聂轻寒见她脸色苍白,眼尾发红,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只觉一颗心都仿佛被她攥在了手心,隐隐生痛:她这么难过,他又何尝好受?

  “年年,”他俯下身,试图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对不起,我……”

  她猛地别开头,推开了他,糟心地道:“我现在不想见你,你走。”

  聂轻寒叹气:“年年……”

  她冷冷打断他:“不许这么叫我。”

  他不作声了,弯腰,伸手,强行将她抱坐在了怀中。年年挣扎着推他,恼怒地道:“聂小乙,我说了我不想见你,你……唔。”

  他低下头,封住了她口不择言的娇艳樱唇。

  她一开始气恼着,抗拒着,用力推着他,紧紧咬着齿关不肯放松。他耐心十足,只是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齿,温柔地轻舔慢啜。渐渐的,她的抵抗弱了下来,紧紧闭着的双眸长睫颤动得厉害,他趁势撬开她的唇齿,引诱她的香舌与他共舞缠绵。

  许久,他感觉到怀中的佳人身子越来越软,颤得越来越厉害,终于放开了她。年年低着头,埋在他怀中,不知是羞还是气,不肯抬起,瘦削的香肩兀自微微发颤。

  他心中爱怜横溢,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心,低低道:“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在京城再会的。”

  对哦,京城,京城中还有作大死的剧情等着她呢。

  年年精神微振:那个剧情,是他绝不能原谅她,定会恨她入骨的剧情。

  她心中重又燃起希望:十点仇恨值算什么,只要她顺利完成剧情,到时候一定能一举翻身,把跌落的仇恨值重新刷回来的。

  秋风起,天气渐凉之际,年年一行到了京城。阜成门外的枫叶红了一大片,城门内外,贩夫走卒、车马行人往来不绝,热闹无比。

  进城的百姓在城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接受守门士兵的检查。等待的功夫,琉璃几个看向不远处雄伟的三重檐歇式重楼,目露惊叹,京城的城门比静江府可要气派多了,往来的人流更是不知多了多少倍。

  蓦地,身后传来疾风暴雨般的马蹄声。众人好奇看去,见一辆双马拉的黑漆马车正向城门疾驰而来。

  那马车气派之极,拉车的两匹马俱是乌黑油亮,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神骏非常;车身通体用乌木打造,雕刻华美;车头挂着两盏气死风灯,用上好的琉璃制成,精致非常。

  马车后,跟着一队黑衣骑士,俱是高头大马,劲装佩剑,形容彪悍,个个都是练家子。

  马车越来越近,竟毫不减速。守门的士兵抬头看见,“唉哟”一声,忙驱赶正在排队的百姓避让到一边,恭恭敬敬地对马车行礼道:“大人回京了?”

  那笑眯眯的黑胖车夫向他晃了晃手中的令牌,竟是不必检查,直接将马车连同后面的护卫一起冲进了城。

  琥珀伸长脖子看,露出羡慕之色:“不知是哪个衙门的大人?好生气派。”

  年年没有说话,望着车马驶过扬起的烟尘,神色微冷:她没有料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们,那些一把火烧了聂家的京城来客。也是,聂氏已过世,唯一的儿子也被他们一把火“处理”了,他们的使命的确已经完成,也该回来覆命了。

  年年召来琉璃,附耳对她说了几句。琉璃露出讶色,恭敬应下,下车去找秦丰。不一会儿回来,对年年道:“秦世子说,他会叫人去查,郡主等他的消息便是。”

  年年“嗯”了声。

  阜成门内,滕远舟带了两个雇来的脚夫迎接他们。

  滕远舟自那日帮聂轻寒抓了去玉鼓巷踩点的小贼后,就作为聂轻寒的手下,和顺宁郡王派来京城为小夫妻置办宅院的管事一起,先到了京城,布置宅院,雇佣家仆,行起总管之责。

  秦丰原担心年年一时无处安置,犹豫着邀年年去长乐侯府小住,见顺宁郡王和聂轻寒都安排好了,舒了口气:他父亲长乐侯专宠那乐坊出身的爱妾,长乐侯府内院都由那爱妾一手把持,乌烟瘴气的,年年要去,还得和那等人打交道,实在委屈。

  他向滕远舟问清楚聂宅地址,又将自己的名帖给了年年,关照她有事找他,这才分道扬镳。

  新宅在天工坊,柳条胡同最深处。门口一口梧桐参天。黑漆大门内,三进的小院子分了内外,还带了个小小的花园,虽然不大,比玉鼓巷小宅要胜过许多。

  这里原是一个卖字画的商人住所,因商人年纪大了要回原籍,便宜出脱给了聂家。屋里一色簇新的清漆花梨木家具,是常卓叫人打好送来的。

  滕远舟雇了一家三口,丈夫老李头负责看门和庭院洒扫,妻子严大娘负责厨房。老夫妻俩原本有个儿子,不幸早亡,妻子改嫁,留下了个十岁的小孙子阿虎,滕远舟让他负责内外通传。

  这会儿,祖孙三人都拘谨地跪在年年面前,万万没想到自己要服侍的竟是这样一个贵人。

  年年随意勉励了他们几句,让琉璃赏了他们,自己在院中转了一圈。

  她最喜欢临着小花园的第二进屋子,整面的大窗朝着花园,光线明亮,烦闷时,抬眼看看窗外便赏心悦目。

  正想着该怎么好好布置这间屋子,阿虎跑来,怯生生地报道:“郡主,临川王世子求见。”

  段琢?他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年年精神一振:她能不能翻身,刷回仇恨值,可全看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2421:34:252020052521:17: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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