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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舌尖粉嫩

  
夜里虽然凉,但逛起街来却是要出一身汗的热火朝天,苏可连着逛着好几个小饰品店,买了一堆零零碎碎又可爱的小饰物。

  其实这些东西苏可家里有一大堆昂贵上百倍的,更好看的。

  这些东西,除了现在试戴,苏可买了可能就再也不会戴第二次。

  苏云洲自嘲地笑了一下,但只要苏可想买,无论多浪费,她都可以得到。

  同人不同命,苏云洲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苏可,眼神阴沉。

  一路逛下来,苏云洲只觉得胃部饿得有些疼痛。

  小时候,在冬天淋雨被抛弃,生了一场病。

  福利院,只是名头听着好听,但真正的生活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在有限的资源下,什么东西都要靠抢,靠嘴甜会哄人,才会有更多的生存的机会。

  当时苏云洲刚被抛弃在福利院时因为淋雨生病,身子瘦弱,根本抢不过那些大孩子,吃饭又只能算是基本的饿不死,药物吃了就全靠自己,半死不活地熬着。

  只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可爱的小女孩帮了他,偶尔会给他一些糖果吃。

  虽然糖果对饥饿和康复都于事无补,但在福利院,糖果也是表现得很好的孩子才有的奖励。

  也是从小女孩身上,苏云洲学会了,只要看起来乖巧,就能获得更多的利益。

  一直没有很好的营养补充,久而久之,胃部就落下了病根,还是后来他靠着嘴甜、陷害以及自己可靠的模样,才让分饭菜的人信任了他,由他来分,给自己吃饱了,才慢慢摆脱了虚弱的身子。

  至于那些欺负过他的小孩,早被陷害得不再受负责人信任。在全是小孩的福利院里,是大人的负责人们就是唯一的权威。

  虚弱的身子虽然摆脱了,但因为开头饿的时间太长,让胃部留下了病根。

  是自从被收养之后,豪门的伙食从来没有缺失过,甚至因为一开始的被重视,他身上的毛病也得到了很好的调养,只是到底是从小的病根,难以根治。

  苏云洲以为胃病一辈子再也不会复发了,但今天长时间没进食实在让他受不住。

  已经快八点了。

  这个年龄,男生本就在发育、消耗大,中午吃饭到现在已经过去八个小时。苏云洲又不像是苏可那样,课间爱吃零食,小嘴没停下来过,现在他的胃部空荡荡的,只觉得胃酸烧得很。

  苏云洲看一下自己身旁还活力十足逛街、叽叽喳喳的苏可,头一回怀疑起一些女生和男生的体力差距。

  苏可肚子不饿,所以一路逛下来,并没有刻意去买吃的,外面的小吃干净度和美味度想来也比不上家里的大厨,如无必要,苏可都不爱在外面吃东西。

  而苏云洲没有买,却是因为口袋里没有钱,这令人诧异,但却是事实。

  从小到大,苏可一直有一张副卡随她刷取的,苏父苏母偶尔也会直接给她现金去花。

  刚领苏云洲时,他除了没有卡,也会有零花,但自从后来苏父苏母不在这边别墅住之后,苏可的花费就全靠那张卡,而苏云洲偶尔的零花因为没被刻意提起,也渐渐没有了。

  所幸苏云洲因为吃住都在家里,日常校园消费都是直接打到校园卡里面,所以在学校里该有的他也会有,但在校园外,就有些受限了。

  以往的那些零花苏云洲也有存起来,但这几年自己学习课外知识时总要花费一些,长期时间下来也是捉襟见肘。

  何况苏可今晚的逛街是兴致上头,没有计划的苏云洲也不会随时带钱在身。

  就出现了今晚没钱买小吃的情况。

  然而,虽然苏云洲已经饿到胃部隐隐作痛,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表示出来。

  在他看来,一开始要求苏可回家吃饭,已经是他能提出的唯一意见了,毕竟不仅他自己,苏可也要吃饭。

  说再多,且不论自己的身份,对于苏可来说,不愿意的事情,他说再多,也是没办法改变的苏可心意的。

  还不如不讲留着一点力气,说不定还能熬到回家的时候。

  可能苏云洲伪装得太好了,苏可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她一路逛着竟没有买上任何小吃。

  好在学校附近这条商业街也不长,逛着逛着倒也没什么新意,苏可终于打算回家了。

  在玩够了同学们口中觉得很有趣的商业街之后,苏可终于开口叫司机开车来接,“也没有很有趣嘛。”

  那是当然,对于苏可的身份,什么样奢华高档次的商场没有经逛过呢,这里的商业街也只不过是听其他人说别有一番趣味,苏可想着自己也不能落于人后,而兴致突然的一次尝试罢了。

  苏可问苏云洲,“你来之前来过这里吗?”

  苏云洲已经没力气说太多了,简短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这也是实话,每天放学之后,因为苏可也有她自己的社团活动,所以苏云洲还能去打球运动一下。

  但家里的司机总是候着苏可回家的时间的,苏可时间不定,他也只能是趁着这一段不知长短的时间去运动一下,只等苏可忙完能随时离开。

  要是真正出学校去玩的话,他可不保证苏可会不会等自己。

  苏家住的地方距离学校有一定路程,他可不想自己到时候坐公交回去,公交车也才到小区门口,真正到达家里还要走上好一段路。

  苏云洲本身也不是一个爱玩的人,对于不能提高自己学识认知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去了解,还不早点回家,抓紧时间学点课外知识。

  也正是苏云洲这样不放过一点空闲去学习的坚持,他才能在以后苏可不学无术,而苏可弟弟还未成人的时候进入苏氏集团,并且潜伏几年掌握大权。

  可以说,是苏云洲现在的行为,成就了他的未来。

  苏可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想要了解苏云洲为什么没来过这么近的小吃街,她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大家一起坐上车回家。

  回到家里,佣人赶紧端上早就准备好的饭菜,苏可只是入座吃了一些,没吃多少就上楼洗漱去了。

  苏云洲却因为饿得已经有些麻木,没什么胃口,却不能不吃。

  待他也坐下来慢慢地吃完后,佣人才来收拾。

  可能是久不见的胃病发作,苏云洲近几年都很健康的身体,突然发起烧来。

  是第二天苏可要上学时,没看到他才发现的事情。

  苏可头一回踏入苏云洲的房间,浅蓝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家具倒是有些少年意气,这是当年苏云洲刚住进来的装修,风格一直没有变过,有一些家具还是苏可亲自去挑的呢。

  那时候她还满怀兴致地想要有一个小哥哥来陪自己,格外上心。

  入门走到床前才发现,苏云洲紧闭着眉目,汗如黄豆,完全打湿了头发,苏可摇晃着人叫他也没有反应。

  苏可这时候有些慌了,一摸额头滚烫得很,赶紧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又给班主任发了消息说要请假,手忙脚乱地拧了一个湿毛巾敷着他额头。

  苏云洲恍惚中听到有人叫他,眼睛吃力地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苏可正顶着毛巾往他额头上按,没来得及说什么,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中好像有人喂他吃药,又喝了什么,胃里舒服多了,又陷入沉沉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苏云洲才幽幽转醒,只觉得头昏脑胀,身体乏力得很,室内虽然有暖气,但还是觉得冷得哆嗦,浑身不得劲。

  他的动作带动了床边趴着的人,苏可猛的抬起头来,打了个哈欠,“啊,你终于醒了,都已经晚上了。”

  苏云洲侧头看了看窗外,的确,天都黑了,只留着床前灯照亮着室内,他开口,声音沙哑,喉咙肿痛,“你怎么在这里?”

  苏可不以为然,“我肯定在这里了,我都在这里陪你一天了。”

  “你在这里陪了一天?”苏云洲不是很信,“你不用上学吗?”

  苏可解释,“我请假了。如果不是我上学前来找你,你烧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呢。”又有些得意,“叫你等我一起上学是好吧,哪天要是我两谁没起床,另一个都能知道是不是出事了呢。”

  苏云洲垂下眼帘,那可不一样,苏可哪一天没作怪,佣人都会害怕她今天是不是生病了;而他,发烧没上学,连家里的佣人都不会关心。

  最早知道这个事情的竟然是苏可。

  苏可看不到苏云洲神色,又继续说,“反正你也不去上学,我也懒得去了,干脆一起请假。下午你还在打吊针,才拔掉没多久呢。”

  苏云洲没想到自己这次病情竟来势汹汹,日常小病不生,一生就是大病。

  苏可又开口,她仿佛总是这样叽叽喳喳,从不会想到病人需不需要静养,只不过声音里带着些许心虚,“医生说你这个是胃炎引发肠胃不适之后,一并导致的发烧,他说你要准点吃饭,生病这段时间少食多餐。”

  大概猜得到这个胃炎跟自己昨晚拉人去逛街,好晚才回家吃饭可能有点关系。

  苏可又不好意思道歉,只能半是抱怨半是娇嗔,“你昨天胃不舒服,要吃东西为什么不说啊,街上又不是没有小吃,非得等回家。”

  苏云洲也不解释,苏可见状也没追问,急忙忙地就把旁边保温壶里的粥倒出来。

  灯下,粥水浓稠,色泽柔美,饱满的米粒被炖得粒粒开花。

  “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现在肠胃不耐受,赶紧先喝一点白粥吧。”苏可小心翼翼地把白粥倒到碗里,再搅拌两下,想着搅拌变凉一点。

  可能是生病,又看到苏可神色柔和、带着心虚,苏云洲那点子倔脾气上来了,“我现在不饿,不麻烦你了,等会我自己喝吧。”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就是不想喝白粥。

  富贵人家生病了喝白粥叫养生,但对苏云洲来说,白粥却是他最讨厌的食物之一了。

  在福利院的时候,早餐几乎都是喝的白粥,最多会有一点榨菜或者咸萝卜配着送粥,配料也不多,得靠自己抢,可想而知喝粥没菜多过有菜时候。

  头几年嘴巴寡淡得令人发指,所以等他从福利院出来之后,他发誓再也不想喝白粥了,当然,还有馒头那些福利院经常出现的食物。

  苏云洲一拒绝,苏可脾气倒是上来了,她可没有说憋着脾气不发的修养,声音马上就提起来,“这白粥可是我熬的呢。”

  完全就是在邀功,还一副被浪费心意的气愤。

  苏云洲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夜晚放大了人的情绪,也有可能是难得看到苏可这样子低声下气的姿态,“我才不信!”

  苏可这会子脾气上来了,把碗放下,整个人压在苏云洲身上,双手捧着他的眼睛部分,再用拇指和食指睁大他的眼皮,“你好好看清楚!我舌头都烫红了!这可是我在试粥熬的米熟了没,一下子就被烫红的呢!”

  以往这种动作早就被苏云洲逃脱了,现在是个病人力气不大,不得不受制于人,一下子就被扯大眼睛。

  映入眼帘的却是苏可那一截粉溜溜的舌头,舌尖仿佛是比别的地方红了一些,但她伸出来的舌头,包括嘟起来的唇,都是那般的艳粉色,哪里看得出来大的区别。

  白齿红唇对着,仿佛在邀吻,只晃得苏云洲眼花心乱。

  他是突然想起学校那些男生偷偷在看的片子,那些令人遐想的行为。

  苏云洲觉得恼火都冲到脸上,一时分不清是苏可的舌尖、还是苏云洲的脸哪个更红。

  头又退手又拉,才终于把强硬压在他身上的苏可拽了下来,开口认软,“好了好了,我喝还不行吗,赶紧坐好。病不死都要被你压死。”

  欲盖弥彰,“重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