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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工作觉得糟了

  
张市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说,“我就是随便聊聊,行了,  你去忙吧。”

  九月底,  赵秘书下到基层锻炼,去海任职某县的县,  但李主任没有如愿以偿,他的职位没有变。

  吴市的新秘书,是从党校调过来的一个年轻师,硕士研究生学历,姓沈,  叫沈新,高高的个子,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不管见到谁是微微一。

  十月初,  谁也没料到,  贾秘书竟然也调走了,  去了河北某县担任副县。

  张副市新任的秘书,是林雨珍。

  对于沈秘书的空降,大家虽然也很羡慕,  但人家沈新的确有这个资格,  但只学历这一项,就把所有人碾压了。

  市『政府』现在,还真的没有硕士研究生学历的年轻干部。

  一直觊觎这个职位的好几个人,包括李主任在内,不服不行,但相对来说,  林雨珍虽然也很优秀,但她这升职的速度也太快了。

  虽说她是北大毕业的,但全国的好大学,也不只是北大一个,虽说她稿子写得好,但秘书三处有个赵永,稿子写的也很好,而且,市『政府』也还有一个北大毕业的杨峰呢,这两年多了,一直在文档科窝着呢。

  据说表现和能力也是不错的。

  很多人心里翻了醋坛子,尤其是秘书一处的同事们,尤其李主任。

  虽然他从来没想过当张副市的秘书,但曾经的手下当了,下级关系一下子对调了,他这心里不得劲儿是不可能的。

  这天午,林雨珍跟着张副市去了一趟文化局,回来后在办公室坐下,就赶紧写稿子了。

  对于她来说,升职之后的最大感受,就是变得异常忙碌,以前她只需好好写稿子就行了,现在需办的事情太多了。

  张副市的很多工作和日常行程,是需她来对接的和安排的,她的领导还是个在办公室坐不住的主儿。

  大多数外出她也是跟着的。

  不过,人在压力大的时候,效率也会显提高,她现在写稿的速度比之前快多了,想好了思路之后,下笔刷刷刷写个不停,而且基本也不用怎么修改,拿给张副市,往往也是不用修改的。

  她自己没觉出来,现在她的文笔风格稍微有些不一了,之前是比较平和,现在则比较犀利了。

  可能也和这一段时间她的工作经历有关。

  林雨珍飞快地写好了初稿,觉得有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检查稿子,刚喝了没几口,有人敲门了。

  “进来!”

  这个时间,马到中午了,她以为是生活干事小牛呢,没想到进来的却是王雅芳。

  林雨珍略意外,“坐吧。”

  王雅芳瞅了一眼她摊在桌子一堆的资料和稿子,有不好意思的,“雨珍,你在忙啊?”

  林雨珍说,“差不多忙完了,你找我有事儿?”

  王雅芳摇头,“没有,这不吃饭的儿到了,咱们去吃饭吧?”

  以前在秘书一处的时候,她们的确经常一起去食堂。

  林雨珍犹豫了一下,  “好,你稍啊。”

  她去了一趟张副市的办公室,没想到人不在,小牛说,是被赵副市叫走了。

  林雨珍了腕表,此时时针指向十了,她着说,“雅芳,那咱们走吧!”

  这会儿正是用餐的高峰期,食堂里人特多,两个人好了饭,找了个位置刚坐下来,杨峰端着饭过来了,张彩玲也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张彩玲着问,“林秘书,您今天不忙啊?”

  王雅芳抢着说,“怎么可能不忙呢,我刚才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在写稿呢。”

  林雨珍回答,“其实的确挺忙的,下午事情也比较多。”

  杨峰本来也想多问几句,但但又觉得这个场合不合适,转移了话题,“今天的菜挺好吃的,红柿鸡蛋汤里面还放了香油呢。”

  大家不傻,不好意思问东问了,这也就是林雨珍是秘书一处出来的,是换做另外几位市秘书,她们也不敢就这么凑来。

  张彩玲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咱们食堂的菜做的特好吃了?”

  “我告诉你们吧,是因为换了一个大厨,据说,这个师傅以前可以厉害了,还获过奖呢。”

  吃过饭,大家各自散了,林雨珍没午休,把稿子细细修改了一遍,又重新撰抄了一遍。

  拿给领导了,张副市也没什么意见,了头,交代道,“小林,我下午还有一个会,你不需参加,你去育局跑一趟吧。”

  林雨珍说,“成。”

  她回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骑自行车出门了。

  平时跟着张副市出去办事儿,还可以跟着坐汽车,她自个儿出门,级不够,就只能这么去了。

  好在,育局也不算太远。

  接待她的处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就开始诉苦了。

  “林秘书,张副市求我们监督很多不达标的学校整改,可每年的拨款就这么多,根本不够用!”

  自从林雨珍当副市秘书,只她不是跟张副市出来办事儿,不管到什么单位,十有八九听到的是抱怨和诉苦。

  一开始她没有经验,也觉得各单位说的是比较实际的困难,态度特好,不但听得很认真,还会记录下来汇报给张副市。

  于是,很多人知道了,她这个秘书很好说话,各单位更是争着诉苦了。

  这位姓马的处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姓郑的处也加入了诉苦的队伍,“林秘书,您能不能跟张副市好好说一说,这个育资源本身就这么些,想得到彻底的改善,估计至少也得十来年,领导求的目标,我们恐怕完不成。”

  林雨珍还不太习惯,但也只能冷着脸,“我来,不是听这些的,是你们具体的计划和案,现在有没有定下来?”

  马处说,“陈局出去了,赵局今天请假了,这些事儿是领导定的,我们也不太清楚。”

  林雨珍不想跟他们废话了,说,“那好吧,我回去跟张副市如实汇报。”

  马处见她这次不如次的态度好,有紧张,追问,“林秘书,您是把我们这边的实际困难跟领导汇报吗?”

  林雨珍了,“不是啊,是说这一个星期了,周张副市亲自来的,你们现在还没拿出一个案,这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

  郑处赶紧说,“不不,林秘书,您误会了,我们局领导肯定已经拿出具体的案了,您会儿,我去赵局回来没有!”

  很快,她被请到了赵局办公室,赵局年过五十,相起来挺敦厚,他道,“小林,麻烦你告诉一下张副市,初步的案我们已经拿出来了,正准备去跟领导汇报呢。”

  林雨珍说,“后天下午三,张副市有时间,再就是大后天下午四。”

  “不过,如果临时有事儿,可能就周五了。”

  “如果这周你们不去汇报,张副市可能就发脾气了。”

  赵局连忙说,“去,一定会去的,小林,谢谢你啊。”

  办完公事,林雨珍飞快的骑着车子往回走,回到市『政府』,张副市还是不在,她坐下先休息了一会儿,刷刷写好了工作记录。

  之后还去了一个会议现场,天有个会,是张副市主持召开的。

  下午五,眼瞅着到下班时间了,张副市还没回办公室,她透过窗户无意间到,张副市竟然跟着梅副市坐一辆车走了。

  林雨珍舒了口气,收拾了一下东,高兴的按时下班了。

  回到金鸣胡同,诚诚和圆圆早就从幼儿园放学回来了,兄妹俩正在后院玩得不亦乐乎。

  以前在金山胡同,老爷子把后院规整的特好,孩子们可以过去玩儿,但因为怕碰了娇贵的花儿,可以自由玩耍的地不多,也就那么一小块树下的地,泥巴可以随便玩。

  这边就不一了,因为考虑到没有专人管理,去年她和许俊生随意种下的花花草草,是先考虑容不容易成活,再好的花木,不好养活也不考虑,但现在来,还是有不少相对娇贵的花儿没能养活。

  现在得最旺的,除了几棵树,就是这满院子的青草了。

  院子里很多花是从东单路边的一个小摊子买的,那卖花的大爷一口的京片子,挺会侍弄花,他的花格外精神,因为一下子买了十几盆,大爷还半买半送了一包草籽。

  回来后,许俊生和两个小娃娃玩闹一的,撒了所有的草籽。

  没想到这青草居然得那么好,那大爷还真是没骗人,说很多大型体育场用这种草。

  因为啥不用顾忌,两个小孩子就可劲儿的折腾,又是挖土又是薅草又是捉虫的,诚诚的裤腿全是泥,圆圆的衣服沾满了草屑。

  陈姐没想到她回来这么早,有紧张,“小林,我这就给他们收拾一下,衣服也换一下。”

  林雨珍了,“不用,小孩子不就应该这吗?”

  这后院说是没人专门管理,其实孙嫂和陈姐也经常扫,草地挺干净,十月底了也没什么蚊虫。

  她也索坐到草地,劲儿嗅了嗅青草香,说,“好舒服啊!”

  圆圆扔下手里的铲子,拍了拍小泥手,嘻嘻的朝妈妈扑过来,很快就坐到了妈妈的大腿,说,“妈妈,你陪我们玩吧。”

  诚诚本来在捉蚯蚓,捉好的蚯蚓放到了一个罐头瓶里,准备一会儿投喂金鱼,他把盖子拧好,又去开水管,洗了洗手,才冲这边跑过来了。

  他坐到妈妈的另一个大腿,嫌弃的着妹妹,“圆圆你没洗手!”

  “妈妈以前说过,土里有虫子,不洗干净肚子里也容易生虫!”

  圆圆撅起嘴,冲哥哥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站起来一路小跑,也去把手洗干净了。

  这草地很时间没修建过了,不但软绵绵的,还有一定的厚度,林雨珍躺下了,说,“好啊,不过妈妈先休息十分钟!”

  诚诚和圆圆同时拨拉了一下妈妈的右手腕,两个小脑袋了一下手表,说,“妈妈,现在五半了,五四十你就跟我们玩儿啦。”

  两个小朋友已经会时间了,并且有了初步的时间观念。

  十分钟一过,诚诚立马来拉她的手了,“妈妈,快起来玩了!”

  圆圆则走到妈妈的脑袋旁边,正在犹豫是不是像对待爸爸那,拽妈妈的耳朵,结果林雨珍提前感受到危险,忽的一下子坐起来了。

  小姑娘收回伸出一半的小手,高兴的问,“妈妈,咱们玩儿什么游戏啊?”

  林雨珍拍了拍身的灰尘,说,“不玩儿捉『迷』藏的游戏?”

  诚诚和圆圆同意了,还抢着先藏,而且很快就自己解决了,两个剪子包袱锤,一局定胜负,圆圆赢了。

  “  你们不准我啊,诚诚,你数到十,我就藏好了。”

  诚诚立马大声的读数字了,他读得很快。

  圆圆气愤的说,“慢儿!”

  诚诚立马把速度放慢了,两个数字之间,至少会停顿五秒钟。

  数到十六的时候,圆圆忍不住得意的小声喊,“我藏好了!”

  虽然闭着眼睛,林雨珍也能感受到,圆圆的声音,是从右前传过来的,不过,她还是往左边走了。

  诚诚皱了皱眉,觉得妈妈的听力真是不行,他犹豫了一下,拽住了林雨珍的袖子,小声说,“妈妈,妹妹在右边。”

  林雨珍说,“你去右边找,我去左边找。”

  这院子里花草虽多,但也没有太大的遮挡,中间是一条石板路,两旁是草地,再往边,就是各种各的花木了,花儿大多数有一焉了吧唧的,不是缺水,而是孙嫂和陈妈太热心,水浇多了。

  不过,有些花木起来个头儿不小,不少和诚诚圆圆差不多高了,比如美人蕉,比如一排石榴苗,比如各种开得正好的各种菊花,还有几小棵果树苗,枝叶还算茂盛,后面完全可以藏一个小孩了。

  诚诚自以为胜券在握,不紧不慢的一一查,然后很快到头了,也没发现妹妹,他前撩开最后一盆美人蕉。

  还是没有。

  诚诚皱起小眉头,了走过来的妈妈,说,“没找到圆圆!”

  其实这会儿,林雨珍已经猜到圆圆藏在哪儿了,这地让诚诚给忽视了,就是进来后院的大门,一侧摆着一口大缸,不是为了存水,而是养了漂亮的莲花,花早开谢了,但只是绿『色』的叶子也很好。

  莲花底下的水里,是一条条活泼的锦鲤。

  这大缸没紧挨着墙,里面的缝隙正好可以藏个小孩儿。

  林雨珍大声说,“这圆圆藏得可真好!”

  诚诚则急乎乎的问,“妹妹,你在哪儿,妹妹你在哪儿!”

  这些被藏在水缸后的圆圆听到了,她憋不住的,还不敢太大声,越是这,越停不下来,简直的下巴抖掉了。

  诚诚是个不轻易认输的小孩,既然妹妹没去的地,那一定还是在这个院子里,他皱着小眉头,又把所有的花木盯了一个遍,他和圆圆偷偷学会了爬树,就连最粗的石榴树他也了,根本没有妹妹。

  最后,小男孩的目光落在水缸旁边。

  诚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几乎没发出一声音,还没走到呢,就听到了圆圆压抑的声。

  再仔细,花衣有一角『露』出来了。

  他几步前,把圆圆拉出来,说,“找到你了!”

  圆圆这会儿终于可以大声了,得简直不能自持,快站不住了,得东倒歪的,诚诚很容易的被她感染了,也嘎嘎的了起来。

  林雨珍在旁边着也了。

  陈姐忍不住羡慕的说,“小孩子就是过得很开心!”

  两个小娃娃终于够了,从那边走过来了,诚诚问,“妈妈,你藏还是我藏?”

  圆圆说,“哥哥,你不准抢,你和妈妈剪子包袱锤!”

  诚诚头,像个小大人似的说,“这比较公平。”

  结果是他输了,他立马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好吧,妈妈你先藏!”

  林雨珍净身高一米六八,院里最高的石榴树不如她高,实在是无处可藏。

  两个小朋友乖乖的合了眼睛,这下轮到圆圆数数了,小姑娘声音挺亮,数的不快不慢。

  她数到六的时候,林雨珍干脆把鞋子脱了拎在手里,大步流行的往后罩房去了。

  然后轻轻的关了屋门。

  这边虽然还没有住人,但摆设很齐全,而且孙嫂和陈姐经常进来扫,屋子里还挺干净的。

  林雨珍坐在椅子,嘴角忍不住扬,无声的了又。

  草地,圆圆数了十下,大声问,“妈妈,你藏好了吗?”

  林雨珍在屋子里不出声。

  诚诚先睁开了眼睛,说,“妈妈肯定藏好了,她不会像你,藏好了非说一声,听声音就能知道藏哪儿了。”

  圆圆一惊,捂住嘴说,“那我下次不说了。”

  难怪了,她觉得她刚才找的地简直绝了,那缝隙也就她能钻进去,哥哥比她胖,指定钻不进去。

  两个小孩在院子里找了一遍,没找到林雨珍,诚诚说,“可能在屋子里。”

  圆圆说,“我也觉得。”

  两个小孩进屋一把抓住了林雨珍,高喊,“找到你了!”

  这下可轮到诚诚藏了,这小孩刚才就盘算好了,这院子里已经没什么好藏的地了,他光着脚丫子拔腿就往前院跑,还不让冲陈姐摆了摆手。

  意思不让他说。

  诚诚走到前院,也没走寻常路,而是跑到一间倒座房里,这里面堆满了杂物,不少是他和圆圆小时候的东,他飞快地钻到了一个纸箱子里。

  林雨珍和圆圆在后院没找到,陈姐着指了指前面,一大一小就来到了前院,结果也没见到人影。

  圆圆跑到玩具室,没有,跑到小书房,也没有,再跑到哥哥的卧室,还是没有。

  她皱着眉头从厢房里走出来,孙嫂跟他指了指杂物间。

  圆圆跑到杂物间,一开始也没见,但听到了压抑的小声,然后诚诚自个儿从箱子里钻出来了。

  兄妹俩又是哈哈大,够了陈姐领着他们洗了手,洗了脸,脚丫子也冲干净了,衣服也换了一身赶紧的。

  诚诚和圆圆手牵着手来到正房,一左一右坐到妈妈的身边,林雨珍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诚诚着亲了亲,林雨珍指了指右脸,圆圆也着亲了亲她。

  孙嫂端过来一盘秋梨,说,“卖水果的说,这是专门的晚熟品种,特甜。”

  林雨珍下了,“会儿晚饭做好了,单独给俊生留一份,咱们先吃。”

  早临出门的时候,许俊生就说了,今天跑一趟密云,估计回来会比较晚。

  孙嫂了头出去了。

  刚吃完水果,杨峰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碗,她现在也住东城,就住在翠屏胡同那一带,赁了两间东厢房,因为向阳,通风也好,一个月房钱十五呢。

  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杨峰的妈妈之前做完手术,手术本身很成功,但老人家身体太虚弱了,没出半年就走了。

  因为这事儿,杨峰的两个哥哥特生气,认为是杨峰的责任,如果杨峰不让他们来北京病,如果杨峰换一家医院,说不定老太太就不会这么快去世了。

  而且,两个哥哥觉得杨峰没说实话,在北京市『政府』当干部,咋可能一个月只有六十呢。

  老太太住院做手术,前前后后花了六七百,杨峰不是话不说全掏了,虽然妹妹说是借的钱,但拿不出来借条,两个哥哥不信。

  两个哥哥想讹妹妹的钱,大哥大嫂说在北京辛苦了这么多天,家里农活耽误了,哥嫂说在家照顾断腿的老父亲,也耽误了农活,一百块钱。

  杨峰欠了一屁股债,怎么可能给,两个哥哥很生气,叫嚣着说,之前是全家人出力供她了大学,现在她也必须承担养老的责任。

  这么着,她就把自个儿的爸接到北京了。

  她着揭开盖子,说,“刚出锅的肉烧饼。”

  林雨珍问,“是叔叔做的?”

  杨峰了,说,“是,我爸年轻那会儿,其实还卖过烧饼呢,只是后来才去了矿井。”

  一开始她以为,养个瘸腿的老爸,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没想到其实并不是。

  他爸断了一只腿,可并不是一个瘫子,拄着拐杖还能走得很快,生活完全能自理,而且她不在家的时候,他收拾卫生做家务,什么抢着干了。

  比她一个人在北京好多了,有什么烦心事儿,外人不好说,跟自个儿爸没什么不好说的。

  北人特会做面食,四九城的面食五花八门,一个月不重儿也吃不完,山东人也很会做面食,这肉烧饼烤的火候特好,中间焦黄,还撒了一层厚厚的芝麻。

  面香夹着肉香格外诱人。

  孙嫂赶紧给拿来了盘子,用刀切成了小块儿,诚诚和圆圆一人拿起一块吃了,说,“阿姨,这饼真好吃!”

  两个小孩儿擦了擦手,一起去东厢房做题了。

  杨峰真心实意的夸赞,“雨珍,诚诚和圆圆真是我见过的,最聪最乖巧的小孩儿了。”

  林雨珍了,“我听说张彩玲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

  杨峰头,“见了两次面,还再接触接触吧。”

  “雨珍,我想问你一个事儿,秘书一处从你调出来之后,一直少一个人,为什么不招新人啊?”

  这个事儿林雨珍还真知道一,市『政府』秘书处如果想招人,那是相当容易的,人事那边也给出了几个备选,但曲秘书没有头。

  她猜测,可能是想挑选一个各面能力强一的。

  李主任的水平,相比秘书处和三处的主任,弱一,所以招一个好的平衡一下。

  客观的说,其实杨峰的综合条件倒是不错。

  但她从毕业到现在,一直做的是文档科的工作,写文稿估计也撂下了,秘书处的工作,节奏是很快的。

  而且她这个人,怎么说呢,以前她身缺一勇气和担当,这一两年接触下来,人品倒算是及格。

  林雨珍含糊的说,“我现在离开秘书处了,我也不太清楚,你想去啊?”

  杨峰了头,“雨珍,你也知道,文档科就那了,我们科还年轻,没有什么机会,就只能调到的部门了。”

  林雨珍说,“你去秘书处,工作难度,工作量可能是你在文档科的好几倍,但月工资也没有增加。”

  杨峰说,“没关系的,我觉得咱们这个年龄,太清闲了反而不好。”

  林雨珍头,提议,“我觉得,你不妨自己争取一下。”

  杨峰愣了愣,说,“这不太好把!”

  她班之前,还特意去学校找了一下东哥,东哥跟她说,市『政府』那一个个是人精儿,领导就更是了,她初来乍到,让她一定记住,多干活儿少提求。

  前一阵子,她倒是厚着脸皮跟科了福利,但毕竟跟科还算熟,而且这两者质是不一的。

  说她和曲秘书不熟,即便是熟,她也不能直接去说吧,那不成了职位吗?

  东哥说了这是大忌。

  万一拒绝了,她多没面子啊,这还倒是小事儿,万一领导也尴尬,也因此对她印象不好了,那不是起反作用了?

  林雨珍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着说,“你是不想去,那就算了,不过即便争取了,也不一定能成,说不准的。”

  “而且曲秘书我接触的也不多,说不定,也有可能这么做,对你的印象反而不好了。”

  杨峰犹豫不决,说,“我回去好好想想。”

  她走后没一会儿,孙嫂就开始摆晚饭了,因为人少,就做了四菜一汤:煎黄鱼,炒豆角,土豆炖鸡,还有一碗红烧肉和红鸡蛋汤。

  这饭菜水平,一儿也不比金山胡同那边差。

  孙嫂着说,“我跟卖鱼的听好了,儿有虾,天做椒盐虾?”

  现在可不比前几年了,早市特便,什么不需供应票,只有钱,鸡鸭鱼肉海鲜能买到。

  林雨珍头,着说,“这里不用管了,你和陈姐也赶快去吃吧。”

  本来,她是让两个保姆一起在正厅吃饭的,但后来发现,孙嫂和陈姐反而不太自在,也不好意思夹菜,就随她们去了。

  诚诚和圆圆现在能很好的自己吃饭了,不过挑刺这种活儿还是不行,黄鱼肉嫩,就是刺多,林雨珍剔干净几块夹给两个孩子。

  吃过饭,许俊生还是没有回来,她带着两个孩子去小书房做题,读书,结束后去玩具室玩了一会儿。

  八多钟,孩子们睡了,外面才传来了熟悉的,汽车喇叭的声音。

  林雨珍走到大门口,许俊生已经停好车,从车走下来了。

  他一进门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也站在大门口的孙嫂无法一下子遁形,只能赶紧扭过头,后退了几步,闪身往倒座厨房走。

  夫妻俩手牵着手来到正厅,林雨珍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还没吃饭吧?”

  许俊生说,“没有呢,饿死我了!”

  说话间,孙嫂已经把热好的饭菜端来了,许俊生就着红烧肉,很快就把一碗米饭吃完了,正再盛,察觉到林雨珍盯着他的肚子,他赶紧说,“我最近瘦了好几斤了,总得让人吃饱饭吧!”

  “我天早多跑两圈!”

  林雨珍了,“我也没说不让你吃啊。”

  许俊生吃完饭,去淋浴房洗了个澡,家里安装了燃气热水器,真的是太便了。

  他只穿了一个短袖就进了屋子。

  林雨珍正躺在床书呢,“俊生,这个天儿了,你小心着凉啊!”

  但她的目光却没从他的身移开,不得不说,最近一段时间的锻炼,还是很有作用的,身的肌肉已经有熟悉的线条感了。

  当初在五七农场,因为常年高强度的劳动,绝大多数的知青,不论男女,身材很不错,许俊生宽肩窄腰,是其中翘楚。

  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嘻嘻一,说,“我不这穿,你能盯着我啊?”

  实际是刚才着急洗澡,随便捞了一件就去了。

  林雨珍佯装生气,立马把头转过去了。

  许俊生凑来吧唧亲了一口她的脸蛋,说,“没事儿,吧,管够!”

  林雨珍亲了亲他的脸颊,却又猛地低头,咬住了他的脖子。

  其实她没用力,应该不会太疼,许俊生却大声嚷嚷起来了,“林雨珍,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趁她一愣怔的功夫,他也一下子咬住了她的耳朵。

  林雨珍猝不及防,而且许俊生真的用了力,她真的感觉疼,也叫了起来。

  这房子虽然是老房子,但墙体挺厚,隔音特好,单独搬出来,好处太多了,在这一也是。

  一开始那些天,一到晚两人就放飞自我了。

  闹腾到十多,早六半她准时醒来,正起床,许俊生拉住她,抬头了一眼墙的挂钟,说,“还早呢。”

  林雨珍也想多睡一会儿,可她最近已经养成了习惯,一般七四十左右就到岗了。

  洗漱完换好衣服,诚诚和圆圆也起来了,圆圆说,“妈妈,你今天穿的这个大衣好漂亮啊。”

  诚诚说,“妈妈每天的衣服很好。”

  林雨珍匆忙吃完一碗鸡蛋面,跟两个小娃娃道了,就骑着车子出门了。

  早班的车流很多,几乎不到汽车,摩托车也不多,大街到处是自行车大军,成排结队的,煞是壮观。

  到了市『政府』,她把车子停到车棚里,楼,开办公室的门,简单扫了一下,又去了两壶开水,手表,正好是七四十了。

  正式班时间是八,张副市一般是提前十分钟到或者踩着到。

  尽管只多出了十分十分,但这时间也给了她一安全感。

  她从容不迫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再认真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

  张副市少见的迟到了,八十分才来到办公室。

  林雨珍把一杯泡好的茶放到领导的桌,说,“张市,午九您有个会,发言稿昨天就交给您了,会议结束去一趟市政,下午两还有个会,三四十结束,四钟,文化局的局来。”

  “可能是说书画展览会的事儿。”

  张副市头,掀开茶杯盖子抿了一口茶,手一抬的时候,林雨珍就觉得糟了。

  果然,张副市说,“午的会是林业面的会议,我出不出席无所谓,不参加了,走,小林,你准备一下,跟出去一趟!”

  她心里叹了口气,问,“张市,您算去哪儿啊?”

  张副市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去市政啊。”